腐臭味混着廉价汗酸扑面而来。铁皮舱房里挤着上百名劳工,他们蜷缩在霉的草垫上,脚踝被铁链锁在锈蚀的栏杆上——这是船方为防止\"偷渡者暴动\"设下的规矩。 \"纪先生!\"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呼喊。广东劳工老陈挣扎着坐起,他身上的粗布短打沾满油污,开裂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污垢。\"能不能帮俺看看?\"他卷起裤腿,溃烂的伤口爬满蛆虫,\"船医说要交半块大洋才给换药。\"纪白蹲下身,从帆布包掏出同仁医院带的金疮药,余光瞥见隔壁舱室的景象——十多个日本女人挤在角落,她们穿着褪色的和服,却将领口刻意拉开,露出大片雪白肌肤。 突然,舱门被踹开。金大副约翰逊叼着雪茄走进来,皮靴踩过积水出\"啪嗒\"声。日本女人们立刻用蹩脚的英语娇笑起来,最年轻的美咲子踉跄着扑过去,和服腰带散开大半,胸...